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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川島達也是斷定了他找不出證據,但真正讓慶太挫敗的是,他如川島達也所料,真的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總不是沒有任何收穫,他爭取到了,延長官司的時間。
在第二次開庭前,他還有時間去查找證據。
不管川島達也把證據隱藏得再好,也不會出現完美,一定在什麼地方有缺憾——只要他發現,只等他發現!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瞑思的慶太張開眼,拿起手機,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慶太。」
「橘律師,還記得我麼,是我,神崎。」
一聽到對方的話,慶太訝異的坐起了身子:「神崎警官?」
「對,是我。」
「找我有事。神崎警官?」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聯絡了,沒想到今天他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橘律師,你知道一個叫廣田雅子的女子麼?」
「我見過她一次……」慶太的語氣頓了頓,他的心裏閃過強烈的不安,「她怎麼了?」
「她,被人殺死了。」
***
身體被釘在天花板上,身後,那偌大的圖形把她嬌柔的身子圈住。
少了右下角的五角形,她的身體同樣少了右下角。
面容極端扭曲,眼睛瞪大的快要暴跳出來——就像死去之前,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身體下,被砍去了腳的地方血洞洞,看到的人,無不心寒——
是什麼人,能夠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又為了什麼,他要做出如此慘不忍睹的事情!
站不住腳,慶太只能把背靠在牆上,支撐住虛軟的身子。
眼睛不敢再看,連抬起的勇氣都沒有,如果能逃,好想逃離這裏。
「橘律師,你還好吧?」一隻手放在慶太的肩上,是神崎警官。
儘管案件是發生在鄰市,但之前幾起都是發生在慶太所住居的城市,並且一直都是神崎警官著手去查的,所以這次,他被千葉市的警方調來查案。
「算好吧。」慶太苦笑,現在他這種情況,他都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紫色的一幕,已經深入他的腦海,廣田雅子原先一張柔麗的臉已經扭曲變形,讓他連想都覺得反胃。
「這次,除了和上次那名男性被砍去左腳,而她是被砍去右腳不同外,還有一個不同。」放在慶太肩上的手垂下,神崎警官的雙手緊緊捏成拳。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這次,她不同其他死者被殺死後才被砍下腳的,而是腳被砍下後,被人生生釘住手腳懸在牆上,血流盡死亡的!」
「什、什麼!」慶太不禁瞪大了眼望著面露憤怒的神崎警官。
「可惡!」神崎警官恨恨地甩手,「這該死的變態殺人魔!該死的殘忍!該死的狡猾!該死的,至今逮不到他的我們!」
視線從神崎警官身上收回,慶太不由得把目光移到地上那一大灘黑色的污漬上。
原來,這是血,廣田雅子身體裏流出來的血!
魔魅的紫,鮮豔的紅,所組成出來的黑!
再也忍不住,慶太沖出外面不停地嘔吐著——
胃很難受,不斷翻騰,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吐不出什麼——吐盡之後,還在於嘔。
稍稍止歇時,一個人向他遞來了一張紙巾。
沒有看這個人是誰,扯過紙巾就捂住嘴,不想再吐了,再吐,內臟都會吐出來……
「橘律師,她被人殺死之前,曾經對我們說過,人的生命都是天定的,什麼時候死,怎麼死,都是上天安掉好的。就算你預先知道了定數,也不要去改變它,順其自然就好。」
轉頭看去,這個人,他記得,是他見到廣田雅子的那天在她的咖啡廳當服務生的那名男生,那名對他說,律師是一把劍的服務生。
只是,那天他一直不變的笑容此刻變成了哀傷。
「這麼說……她知道自己會死?」
「是。」男生點頭,井從背包裏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她前些天交給我的,她說,要是她遇上什麼不測,就把這個交給你。」
慶太面無表情地接過信封,靜靜看著信封的表面,上頭,什麼都沒有寫。
「是我讓警方把你找來的,我不方便到你那邊——」
男生停下了說話,他看到慶太一臉的凝色,片刻,他說:「我走了,我還有事。」
慶太木然地點點頭,視線一直凝視在信封上。
走離的男生回過頭看過慶太一次,欲言又止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一直到坐回自己開來的車子裏,慶太才打開了男生交給他的信封。
一打開,就從裏面掉出了一張卡片。
撿起來一看,是一張塔羅牌,上頭是一個雙面人的圖案。
信封裏還有一張字條,抽出來展開,上頭寫滿了絹秀的字:
橘律師,等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
你或許會覺得可笑吧,明明知道自己會死,卻為什麼不去擺脫掉死亡?
那是因為,已經安排好的命運是不可能改變的,就算你處心積慮了。
一這麼想,面對將要來臨的死亡,也覺得不是那麼可怕了
橘律師,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我說你的命運已經接近了末期——但你知道麼,你的這個將死的命運,是被人更改的。
那就是詛咒。
你被人下咒了。
你可以更改你的這個命運,因為它不是你本身的命運,
如果你相信我,橘律師,你到這個地址去找一個人。
他會告訴你改變的方法。
這件事不要對第三個人說起,就算是你最重要的人——請答應我這個已死之人的這個請求。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想要幫助你吧?
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只要你能活下去,才能找出撞死那個孩子的真正兇手!
還有,很抱歉,你讓我出庭作證的事情,我不能幫你的忙了。
如果我能上天堂,我會在那裏祝福你,橘律師。
最後說聲,後會無期。
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本來以為愛人會在家裏,但從樓下望向屋裏時,房間裏的漆黑讓慶太知道沒人在家。
可能,是涼他今天要加班吧?
這麼告訴自己,卻在準備進去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轉頭去看,看到了開著車回來的涼平。
「涼——」還沒來得及高興見到想見的人,走下車的涼平又氣又急的樣子今他沒能把話說完。
「你去哪里了?」涼平一來到慶太面前,就質問道。
「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去接你時你不在,問敬多,他也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事務所的,我打電話你又關機,找遍了你可能會去的地方,都見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望著涼平生氣的臉,慶太心疼地想伸手去觸摸,卻被他打下。
「涼?」
「每次都這樣……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讓我擔心受怕,擔心你是不是又遇上了什麼事,害怕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見到他這樣,慶太再也忍不住,緊緊把他摟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此時此刻,他只能這麼說。
「每次都這樣,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靠在他的懷中,還在生他的氣,捨不得離開他給予的溫暖。
矛盾的心情就如同愛情,就算再累再苦。還是願意愛著。
「對不起……對不起……」還是只能說對不起,因為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抱歉啊。
「慶,想要得到諒解就告訴我,你去了哪里,遇上了什麼事?不要讓我擔心,不要讓我害怕——不要在我見不到你時,你又受傷了……好不好,慶?」
輕輕捧起他憐求的臉,慶太在上面印上了一個一個又愛又憐的吻。
「好,告訴你,會告訴你。」
會告訴我,把真相隱瞞,告訴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為什麼,只是希望,他不要再這樣為自己擔心。
痛苦的事,他一個人承擔,就好。
或許是覺得漠視一個已死的人的忠告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