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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回想老人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在老人把第一張牌打開時。
「一個人的命運就像一個故事,一個早被安排好的故事。這個故事,有開頭,有人物。有情節,有環境——當然,還有結局。」
「要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就等於是改寫這個已經寫好的故事。這個—改就會牽動全篇的故事。」
「要改它,就必須從頭開始改。」
「那麼,這張牌就是故事的開頭?」
「是。」
「一個人身上纏著鐵鏈——代表什麼意思?」
「糾葛。」
糾葛?
一直沉思的他將視線投放在車窗外時,才知道,他已經到了市區。
倍感無力地把頭靠在車窗上,卻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車子。
探身去看,朝他所坐的計程車相反方向行駛的那輛車子的確是他起初以為的那一輛。
「麻煩你,掉頭跟上那輛車,儘量不要讓車主知道。」
「沒問題,我開車十幾年了,這點小本事還有!」司機打包票。
雖然,不清楚怎麼會在鄰市見到它,但一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他所愛的人,他就—陣激動。
就算,每天見面怎麼樣,在離開時。還是會想著對方的啊。
給他一個驚喜吧,在別的城市意外章外相見的驚喜。
看著自己所坐的車子已經緊緊跟在那輛他早已熟悉的車子後,原本心情被一團亂麻糾結的慶太,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發自內心,由衷的笑容。
如果,沒有跟上去,就不會見到那一幕。
如果,沒有在見到那一幕時,還不肯放棄地想探清是為什麼……
就不會出現心被誰狠狠掏開的痛苦……
告訴他。那只是幻覺,告訴他,他在做夢,噩夢。
告訴他,他所愛的人與別人擁在一起接吻不過是他太累了,所造成的錯覺而已……
誰來告訴他!
這都是不真的!
***
這次,先到的人是川島達也。
還是那般自信,就連風霜都擊不敗的倨傲。
冷眼走近他,不發一言坐下,開門見山說:「不要再動慶太一根毫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單刀直入的話令對方一時反應不過來,片刻,川島達也才醒神的輕聲笑起來。
「我就奇怪橘慶太這個律師哪里來的膽子有本事跟我較量,原來是有你這個大人物在背後撐腰啊!」
「真沒想到呐,才幾年的時間,你就升到了這麼非比尋常的地位……」聲音停頓了下,是為了加助後頭的諷刺語氣,「是不是靠你這具誘人的身體得到的?」
坐在對面的人優雅素淨的笑容不改,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又是一呆,以為,他會生氣——至少會用擺在他面前的水直接潑向他——
「你真的變了。」感歎,由心而生,「變得很難對付。」變得跟從前完全不一樣。
冷冷一笑,不答。
不變怎麼行!不變,只會被人欺壓,不變,就不會擁有今天的一切。
「離開了我以後,你到底遇上了什麼?真是讓人好奇。」背靠在椅子上,靜靜端詳越是成長,越是散發一股難以言喻的誘惑力的漂亮男人。
「你對於橘慶太……」凝視著他。他在想怎麼把話說出口,「在你心中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你說呢?」淡淡的一縷風,在這時不意吹來,或許陽光也只是無意的照耀,但被風吹起瀏海露出的整張臉,還是平靜,卻透露絲絲溫柔,日照下,祥和。
真像神!
在心底失笑,為讓他露出如此表情的人不是他。
「你愛他。」肯定。
「我愛他。」肯定。
「他並不知道我跟你的事!」斬釘截鐵。
「……」無言。這是,他怎麼也不能對慶太說出口的事情。
讓他怎麼向他開口,他曾經,為了能擺脫困境,出賣了身體——
「我幫你告訴他。」盯著他許久,川島達也說道。
「那麼你就做好你的公司被我徹底搞垮的準備,」他有備而來的冷哼。「你應該清楚我的能力,我可以輕易搞垮你辛苦建起來的城堡。」
他移開了一直凝望他的視線,「的確,現在的我不怕你都不行。但,我敢坐在你的面前,就表示,我握有你的底牌。」
把一個檔袋放在桌子上,目光只是落在上面,說話的物件卻是一直無聲的他。
「打開來看看吧,會讓你覺得很熟悉的。」
狐疑地接過,打開,裏頭全是照片。只是看了第
一張,便已經臉鐵青地把照片攸地收回去。
「你……」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在此刻,他只想把他從這裏狠狠摔下去——二十幾層樓的高度,夠讓他粉身碎骨了!
「很漂亮吧?」他輕笑著,「我都捨不得丟掉呢!」
「每一張對我而言都是珍寶呢!在床上的每一個表情,被欲望支配的,痛苦的,忍耐的,享受的——」
「夠了!」不想大聲吼,讓全樓的人聽見,但極力壓低聲音,還是掩蓋不住他憤恨的叫聲。
儘管想把手中的東西毀掉,但卻清楚,毀掉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要毀得徹底,就必須把底片弄到手。
「我不會給別人看的。這些照片是我一個人的珍寶——但如果,你想毀了我辛苦建起的公司——放心,不會很多人看見的,只有橘慶太一個人知道而已——」
「我說夠了!」狠狠盯著面前的人,這個對他而言只會是一個夢魔的人!
「交易麼?」他笑著問。現在,他才是主導者!
拼命壓抑,氣息才稍平,做了幾個深呼吸,表情才慢慢緩和,「交易什麼?」
「我保守這些東西。」他指了指被他緊緊抓在手裏的文件袋,「而你,不准動我公司的主意,並且,回到我身邊——」
瞪大眼,他難以接受地盯著面前笑容滿面的人——
「你可以不接受——那麼——」
他把頭—撇,用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吐出,張開眼,直視對面的男人。
「成交。」
川島達也滿意地笑了。
以為再也回不來的他終於回來了……
小幌,我的孩子,你看到了嗎?你的天使,我的所愛,回來了——
而你,也快回家吧。
不要再迷失在找尋天使的路途中。
「我要吻你,就當是交易的訂金……」望著出塵的他,他的眼變得迷離。
「在這裏?」
「人不多,我們所在的地方很偏僻,沒有人會注意。並且,只是一個吻而已。」
是麼,是啊,一個吻而已……
在心底,他自暴自棄的冷笑。
以為自己成功了,卻才是敗得最徹底的那一個,真可笑!
看著對面的人坐到自己身邊,他不予理會的坐在原處。
就算,這個男人抱住了他,就算,他抬起他的臉,慢慢地接近他——
也不過,是另一個男人的舌進入到自己的嘴裏而已。
閉上眼睛等它過去就好,反正曾經,他也這麼做過。
只是這次,他的心,為什麼這麼難受?
***
如果是夢那就醒來,如果是錯覺那就清醒!
不要再被迷惑——
可是,這真的只是自己的夢或者是錯覺嗎?
是怎麼離開的,忘了。
是怎麼走到街上的,忘了。
只是走著走著,然後突然間發覺,自己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形色各異的人群中。
應該是很炎熱的天氣,居然一陣寒風吹來,他一陣發顫。
感覺身後—道視線在盯住自己,木然地回頭,卻看到人群中忽閃匆現的那抹醒目的白時,瞪大了眼。
人群,錯開,讓出一道空隙,那個少年小小,略為透明的臉就這樣出現了。
或許他只是在凝視,但慶太就是感覺他在笑,在恥笑他!
「可惡!」指著白衣少年,他恨恨地咒駡。
「這次,你又想要對我做什麼嗎!」
應該是不管何時都冷靜的人,瘋了般吼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第一次,他帶領他見到那個沒有頭的女人的屍體!
然後從此,他的災難真正開始。
每一次,他出現,他那身醒目的白就像鬼魅,就像招魂幡,總是預示著他的不幸,就像一個詛咒!
「你該死的,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想要我的命,那就來啊!我不怕你!」
「你用的那些旁門左道,根本就沒有用,我不會死,我橘慶太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不知何時消失了。
但街上,慶太還在發瘋一樣吼叫著。
「你該死的,我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的!」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