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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深夜。鏡子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沉睡的涼平被驚醒,倏地張開眼後坐起來。
聲音不再,仿佛是自己聽錯一般,夜仍舊寂靜——
但,他卻不能安心地繼續躺回床上睡下,他下床,穿上鞋子,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裏書桌上的臺燈還在亮著,但坐在書桌前的人已經不在,找不到想找的人,涼平這時候才開始著急地朝屋子的其他地方找去。
「慶——」他喚著同居人的名。
「慶——」
擔心的呼喚,得不到回應。
「慶!」
找到幾個房間,還是找不到想見的人。
「慶!回答我啊,你在哪里?」
給個回應吧,找尋著的人,著急的淚已經滲滿了眼睛——
「慶……回答我啊……」
聲音,已經哽咽,一種叫絕望的惡魔衝擊著身體,讓人猝不及防快要倒下——
「涼,我在這裏……」
沙啞的,接近喑然的聲音直到這時才響起,急切地抬起頭去看,一直找尋的人就倚靠在門邊。
模糊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狠狠擦幹臉上的淚,他沖上去給了他—拳:「你王八蛋,開玩笑是這樣子開的嗎!想嚇死我啊——」
氣憤的怒駡還未說幾句,倚靠在門邊的人倒了下去——
「慶?」
意外地瞪大了眼看著癱倒在地上的人,藉著房間燈裏昏暗的光線,他看到了他青白得可怕的臉色,及,從手中不斷流出的,在黑暗中呈黑色的血液。
「慶!」
「慶,你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涼平驚惶失措地抱住倒在地上的人,看著臉色鐵青的慶太困難地想對他露出笑容。
「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破玻璃,割到手了……」
涼平緊緊咬住下唇,但,還是壓抑不住想要大聲怒吼的衝動。
「你混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是打破玻璃割到手這種藉口就可以糊弄過去的,他明明,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的樣子啊。
「你不管遇上什麼事都瞞我,不讓我知道,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你以為這樣是為我好,可你知不知道。對於你的情況什麼都不懂的我,是那麼無助——」
「涼……」他的擔心,他的害怕——他都看到眼裏,他艱難地舉起手,想要為這個總是牽動他的心的人拭去臉上的淚。
「不要再瞞我了好不好?告訴我一切,告訴我你到底遇上了什麼,發生了什麼?讓我知道,讓我都知道。或許我幫不上你,可,至少不要讓我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局外人,我,是你的愛人,不是嗎?」
「涼……」他笑了,扯動嘴角,僵硬的,卻含帶溫柔的笑容。
「好,我告訴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最重要的愛人啊。」
慶太出現在眾人的眼中,自信、堅毅、果敢,
一步一步,行走如風,令人感歎。
或許,只有慶太自己能夠清楚的知道,他成為人人稱羨的天之驕子背後,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人們看到的只是他成功光鮮的一面,卻不曾知道,他把更多的苦與痛好好的藏在了無人所知的心的角落。
築就成功的,是堅持不懈的努力,是不畏艱辛的前進,也是,永不會被磨滅的信念。
風夾著雨,還帶著絲絲的涼意,天空很陰暗。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夏天,雨水變得多了起來,陰陰涼涼,幾乎讓人忘了夏天是炎熱的。
舉著雨傘,踩著濕漉漉的地面,慶太從街頭走向街的另一頭。
看起來漫無目的,卻是在找尋東西。
走了多久的路?用了多少時間?沒有人會去計算這些。
當要找的地方出現在眼前時,慶太只是默站住,沒有再前進。
不大也不小,浙浙瀝瀝的雨中,一把莊重的黑色雨傘下,一個俊偉的身影,靜佇。
是雨的作用吧?
濕濕的一切,由天空到腳下,是天空的眼流出的淚浸濕了大地的臉,世間,一縷淡淡的悲。
略哀的世間,孤立的身影,引人注目。
回頭的人,都想知道呵。是什麼。吸引了這抹偉岸的身影的注意。
被他專注的,令人羡慕的。
慶太,總算動了。
他來到一家咖啡廳的屋簷下,收起了傘,抬頭看了一眼方才所站的地方,便轉頭,打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去。
迎接他的,是長相清秀的服務生,他彬彬有禮的問候,慶太一聲一聲的回答,視線,在可以一目了然的地方裏搜尋。
特意營造的氣氛,咖啡廳裏的燈光很模糊,坐在裏頭三
悠揚的鋼琴聲不知道是從這裏的哪一個地方發出,在用玻璃隔阻外界的地方裏,靜靜的、清脆的,敲擊人的心,讓人聽不到從這裏發出的其他聲音。
問完問題,笑容乾淨的服務生走在前頭,帶著慶太朝咖啡廳的另一面走去。
當慶太被帶領著走到咖啡廳的深處時,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在心底驚歎:別有洞天啊!
原本以為不算大的地方,居然在裏頭還有一個大廳。
方才不知道從哪兒響起的鋼琴聲,就是由大廳正中的鋼琴中發出。
正對上頭的筒燈照耀下。彈奏的人嬈媚的身影輕盈地遊動在鋼琴前,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落在乳白色與黑色相接的琴鍵上,於是,悠揚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服務生把慶太帶到了一個位置,偌大的廳子裏的某個角落。
坐下後,服務生微笑輕聲說,「您請稍等,他馬上就到。您要喝點什麼?咖啡?飲料?水?」
想了想,慶太回答,「水就可以了。」
現在的心情,就像水,平淡清淨。
「您稍等一下,馬上給您送來。」服務生溫文的笑容仿佛帶在臉上的面具,固定住了,卻能夠想取下就取下。
「好。」慶太輕輕一點頭,站在他身邊的人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離開了。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鋼琴與彈奏者的身上,以一種平和的心情去體會,彈奏者表達的,鋼琴發出的抑揚頓挫的聲音上。
寧靜的、柔和的、清脆的鋼琴聲——
「先生,您要的水來了。」
服務生的聲音落下片刻,透明的直伸杯便放在了慶太面前的桌子上,倒了八分滿的同樣透明的水在杯子裏靜靜旋動。
「先生,這首曲子好不好聽?」
慶太愣了一下,很細微的,沒有人會發覺的一愣,他以為水放下之後,服務生就會離開的……
「很平和。」從不曾去注意這些,甚至不懂得樂律的慶太只能這麼回答。
一直,他的精力全都投放他所熱愛的事業上,其他的,他幾乎不曾涉及。
「這首曲子是為您而奏的。」
「什麼?」慶太再次愣了一下,這次,明顯了些。
「他說,您這樣的人應該聽聽這樣的曲子。」
「是麼?我這樣的人?」
「嗯。他說,律師就像戰士手中的劍,它被握在手中,用來殺敵,也會傷到主人,就算它們不想,它們的身上還是沾染了鮮血。」
劍……慶太靜靜品味這個字,好生動的形容,
的確,律師就是劍,不分善惡,不管被什麼人握在手中,它都會傷到人。
因此,很多人利用它。更多的人,討厭它,甚至,恨它。
越是出名的劍,就越有亟欲追求它的人,也更有恨它入骨的人——刻骨銘心去恨。
「他說,這首曲子就是劍的鞘,讓沾染血腥的劍得到片刻休憩、享受安寧、重蘊自我。」
是麼,慶太微微笑了起來,他是這麼說的麼,真的,令我越來越好奇,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他會來的。」服務生的笑容深了些,他從不會爽約,更何況是他請您來的。
「好了,先生,不打擾您了。再等等,他就過來。」輕聲把話說完的服務生退去了,留下的慶太聽著宛轉悠揚的鋼琴聲,想著,待會,他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人?
男人?女人?是老是少?
總之,他一定會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的眼可以透過人的皮膚,直窺人的心。
最後一個樂音落下,結束了這首寧靜婉轉的樂曲。
一直靜靜聆聽的慶太這時才拿起桌上的杯子,輕飲一口純淨的水。
無意拾起的視線看到原先坐在鋼琴前彈奏曲子的長髮女子正朝他走來。
※大家好啊~
一次新增多了點眼睛看得辛苦了大家!
祝各位新年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