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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7 (S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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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6 (Mon)
下一刻恢復意識時已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窗簾拉著.室內光線陰暗,陳設簡單,有股淡淡的黴味。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一開口,覺得自己聲音乾澀。
 
「出來根本不難。對我來說,最難的事情是二十四小時裝瘋。」千葉沙椰加彎下腰來,用指頭戳戳我的臉
 
 「山中百日,世上千年,看來你變了很多啊。」我姐姐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我喜歡你以前的樣子,怯生生的,像一頭可愛的小鹿,唯恐不能討好家裏的每一個人,模樣脆弱極了,好像一捏就碎。沒想到大難來時,卻只有你能倖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吐出長長的一口煙,噴在我臉上,我忍了好久,才忍住那股嗆味,沒有咳嗽出來。「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哪一點比我好,可以讓慶太這麼愛你?」逼視過來的眼睛帶著紅絲和濃濃的恨意,幾乎要把我吞噬。可惜我已非當年的千葉涼平,這種程度的壓力還不算什麼。
 
「我比你好的地方,又何止一點。我正直,有良心,真誠,堅強,愛護弱小,敢負責任,尊重生命,從不逃避對家人和朋友的義務,不會用卑劣的手段達到目的,我的手上沒沾過無辜的鮮血,腳下沒踩過別人的屍體,我可以自食其力地工作,賺乾淨的錢,我還比你年輕,比你有魅力,比你更自然……」
 
千葉沙耶加重重的一記耳光打斷了我的話,一張發黃的臉氣得慘白。「你搶我的丈夫,還敢這樣振振有詞?千葉涼平,我告訴你,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你、還有他,你們統統都會被我送下地獄!」
 
「丈夫?」我冷笑,「如果不是你剁下他哥哥的一段手指給他看,他會乖乖跟你進教堂?用暴力取得愛情,姐,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
 
沙耶加突然仰天瘋狂地大笑起來:「小涼啊,你以為慶太的手是乾淨的嗎?沒有用異常的手段,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瞞過我創建他自己的王國,進而一舉擊潰千葉王國。在商場上要想快速累積財富,走正道是行不通的,稍稍軟一點,就會被人連肉帶骨地吞掉。慶太就是想通了這個道理,才最終打敗了我。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溫吞悠閒的書呆子,你們兩個,早就被我撕成碎片了!”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個一生都不知幸福為何物的女人,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什麼話也不想再說。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沙耶加捉起我,狠命地搖,「你以為你那個打了勝仗的白馬王子有機會救你嗎?你做夢!」
 
「姐,你還不明白嗎?其實橘慶太一手摧毀千葉的事業與家聲,成功地讓你從雲端跌下來時不算羸,因為他心上的傷口不是這些報復就可以治癒的。只有當他開始完全沒有陰影的愛我,當他為那種死法的爸爸安排後事,給媽媽最好的醫療看護,並且為你支付醫藥費的時候,他才算是成功地戰勝了你的暴虐。相反的,你是始作俑者,是所有罪惡與痛苦的起源,但你的恨卻比他強烈,你為此將付出的代價就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
 
「愛?」她狠狠絞動著我的手腕,「我做這麼多難道不是為了愛他?如果不是有你……他最終一定會是我的!」
 
「你那個不是愛,只是佔有。如果愛一個人,除了希望永遠和他在一起外,更希望他健康、快樂,不受任何傷害,哪怕自己將墜入無盡的黑暗與孤獨,也想讓他可以繼續生活在陽光中,可以繼續享受生命、獲得幸福,達到這個目的,就算不再被他所愛,就算會被漸漸遺忘,也此生無憾。」這些話,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為什麼竟然告訴沙耶加,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理解我這些想法的人,恐怕就是沙也加了。
 
她果然不能理解。她的回應就是抓起我的身體,用力向牆上撞去,撞得我頭昏眼花。
 
「小心一點,如果他死了,事情就不太好辦了。」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隨著推門聲進入到室內,不用抬頭我也知道他是誰。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我說過,先不要慌著給慶太打電話。」
 
「少拿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現在已經不是商界的女王了!」進藤冷冷地對她說,然後蹲到我身邊,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小少爺,如果不是你姐姐從瘋人院跑出來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你和橘慶太還有一腿,竟有本事把我們進藤集團整成那個樣子。我告訴你,既然落在我手裏,不撈夠本我是不會鬆手的。」
 
我淡淡一笑:「那為什麼不趕緊去打電話?不怕夜長夢多?」
 
沙耶加格格笑著:「你別急,過兩天再說。我還想看看你那個癡情郎和好哥哥慌作一團的樣子呢,想想都過癮。」我抬頭疑惑的看她。
 
千葉沙也加誇張地一拍手:「哎呀我居然忘了,你好像還不知道呢。我說的哥哥就是伊崎右典啊,你其實是伊崎健老傢夥在外面私生的啦,沒有狗膽帶回家,又偏偏想讓你生活在上流社會,就拿一筆上億的合作投資來跟老爸做交易,給了你一個姓千葉的名份。後來老婆死了,本想來接你的,又矯情的怕你受不了打擊什麼的,婆婆媽媽猶豫不決,弄到後來老爸暴斃,老媽發瘋,反而找不到機會開口,真是可笑極了。」我按住胸口,想讓心跳慢一點。
 
「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吧?」千葉沙也加湊到我耳邊,熱熱地氣息噴在我臉上,「本以為好歹也是我弟弟,想著我也許還念什麼血緣之情,結果自己只是個沒人要的野種,像你這樣的人,我以前殺了不計其數,沒有那個讓我眨過一下眼睛。不過看在你還算為我存了一點小錢花銷的份上,我會讓你死的比較好看一些。」
 
我看見她手裏的那張存摺,心一跳:「醫生呢,你把他怎麼啦?」
 
「沒事兒,最多在床上躺三天而已。」她翻看著存摺的內頁,嘴裏嘖嘖作響,「這麼些年,你就存了這點錢?你情人沒多給你幾筆?」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理會。她只想看我痛苦的樣子,何苦成全她。
 
好在這兩個人沒有繼續折騰我,到外間悉悉索索的商量事情去了。橘慶太現在,應該已經發現我失蹤了吧。涉及到我的事情,他一向不冷靜,希望伊崎右典能夠勸住他,不至於把進藤家,追殺的過於徹底。
 
千葉沙也加現在,不知道橘慶太的勢力有多大,而進藤,不知道他有多狠,有多愛我,所以他們兩個,一定會輸得很慘。
 
三天後橘慶太救出了我。方法很簡單,他們斷定千葉沙也加出逃與我的失蹤一定有關係,而她又不可能孤身一人劫走我,所以一定有同夥。於是雇了大批職業高手,二十四小時監視所有他認為有嫌疑的人,其中當然包括進藤。僅僅花了兩天多時間,就跟蹤著他找到了我的囚禁處。經確認參與者只有兩個人後,他們就直接快速地破門而入。千葉沙也加還沒來得及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就被橘慶太一腳踢開。
 
重新被他擁進懷裏時,覺得他比我抖得還要厲害,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兒。原本不想掉眼淚,可是想到他以後的悽楚,心裏,實在是疼痛難忍。
 
千葉沙也加被拖出門時嘶聲狂吼,有如狼嚎。她在療養院裝瘋這麼多年,出來幾天後就慘敗如此,自然心有不甘。可是一個從沒得到過幸福的人,無論怎樣絕望,總比不上曾經極度幸福,卻又不得不失去的人。
 
我撿起落在地上的存摺。這筆錢是為千葉沙也加而存,她只來得及用掉很小的一部分。以後的監獄生涯,是免費的。
 
被禁期間我沒有受到太重的淩虐,但身體還是有些損傷,被送進醫院。橘慶太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守在我床邊,即使夜深人倦,也要伏在我的枕頭旁,緊攥著我的手,若想抽出,便會立即驚起,惶恐萬狀。
 
他的前生,也不知欠了我什麼,賠上這麼多的愛與悲哀,最終卻什麼也得不到。
 
入院這幾天,總是做夢,夢境迷離,一會兒好似穿著白色長袍坐在臨海的窗邊,骨瘦如柴,淚落如織,一會兒站在狂風暴雨的斷崖上,明明四野無人,卻心知後退無路。總在向崖下淩空一躍時醒來,滿面沾濕,不明白胸中積鬱,所為何來。
 
曾幽幽問他:「你做夢嗎?」他說:「夢,都是不准的。」口氣斬釘截鐵,幾乎落地有聲。我想,他一定夢見過失去我。
 
就算前世他真的逼我至死,今生,我一點也不想討還。千葉沙也加被警察帶走前,曾說自己作惡累累,如此下場是應付的代價,可橘慶太催毀千葉家,也曾用非常手段,所以終有一天,他也要付出代價。
 
說到“代價”二字時,她惡狠狠盯住我,盯得我心頭一片冰涼。這些事,她就是不說,我也明白。為了減輕代價的份量,我已盡力冷落排拒他一年有餘,卻未見他如火愛意,有分毫降溫,心裏常禁不住哀楚。
 
橘慶太只是愛我而已,罪何至此?入院一周多,我令橘慶太回家休息。然後托護士打電話給龍一,請他幫我把存摺上的錢全部提出來,另外再找一個人來見我。她很快出現在我床邊。
 
「有件事,請你幫忙。」我說。
 
「你說吧,能辦的,我儘量替你辦。」桃華繪理摸摸我的額頭,微笑著。
 
「我要到美國去住一段時間……半年……大概就夠了……」
 
桃華繪理的微笑消失,她沒有問為什麼,直接說:「涼平,你以為離橘慶太遠一點,不跟他見面,就可以讓他少愛你或不愛你?」
 
「至少,可以減淡一點。時間和距離,總會有一些作用的。」桃華繪理搖著頭,可能是想著勸我無用,沒有多說。
 
她果然不愧是名記者,很快就辦妥了護照、簽證和機票。我當面告訴橘慶太,不要送機,也不要追過來。讓他答應,很費了一番功夫,幾次因為心痛心軟,幾乎放棄。
但最終,我仍然做到了。臨走前一夜的纏綿,我們兩個都是全情投入,恨不得就這樣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我獨自通過安檢,坐在侯機室。不過我知道,他們一定都站在某一個角落,看著我慢慢穿過長長的通道。侯機室的冷氣開得很大,讓我冷得縮起身體。
 
旁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很好心地拿外套給我披。他顯然也是獨自旅行,很想跟我攀談的樣子,可惜我現在的狀態,實在無心與陌生人交往。
 
播音提示航班登機時間已到,我站了起來,他卻坐著不動,笑著說他是去美國另一個城市,航班與我不一樣,只是那邊的座位都被行李占著,所以過來坐。
 
我忙把外套脫下還給他,還未及道謝,他手機鈴聲大作,接起剛講了幾句,就臉色大變,整個人幾乎癱在地上。我不知出了什麼事,看同機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能把他扶到椅子上,勸了一句不要著急就準備走。
 
他一把拉住我,眼睛紅紅的,帶著哭腔說:「我爸在舊金山病危,可能熬不了多久,我的航班直飛東部的,再轉機恐怕來不及,求求你把機票讓給我,讓我有機會見他最後一面,求求你了,求求你……」
 
我不知這樣是否可行,遲疑了一下。
 
「先生,先生,你看,我有美國國籍,我也通過了安檢,只要你肯讓我拿你的登機牌上飛機,不會有人發現的。這是我的機票,你拿著出去,就說臨時有事不走了,沒人查的。求求你啦,我加倍給你機票錢,你明天再走也是一樣的,求求你……」
 
我聽他這樣一說,想著親人天人永隔的痛苦,自己又不需要趕時間,就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收多出來的機票錢,看著他匆匆跑向登機口。
 
剛出機場,我突然想起他入境時護照與機票名不符,可能會有麻煩,一轉身,已看見飛機騰空而起,在售票點一查要兩天後才有航班,只能先預訂了機票,自己打車回家休息。
 
這樣來回奔波了一趟,覺得身體異常疲倦,似乎隱隱有發燒的症狀,為了上飛機時身體不出狀況,我吃了藥倒頭就睡,飯菜都叫外賣,打算充足的休息一下。
 
一直睡了兩天,精神果然好很多。拿上簡單的行李,我再次來到機場。CHECKIN 的時間還沒到,我坐在大廳等候。挂得高高的大電視上正在播報新聞,每條都還是那麼無聊。
 
「現在給大家通報一下4.29空難的一些最新情況。經過緊張搜救,今天又有一塊較大的飛機殘骸被打撈出水,黑匣子的位置也已確定。目前死亡人數已上升至103人……」
 
我用手掩住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螢幕,愣了很久,才一把抓住身邊坐著的一位老伯,結結巴巴地問;「這架飛機……是飛去哪里……哪一個航班……」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電視上不是剛說過嘛,29號,飛舊金山的。」我的手難以控制地顫抖起來。29日,兩天前,飛舊金山的航班,只有一個………
 
抓起背包,我飛奔出機場,攔住最近的一輛計程車,一面叫他去市區,一面撥打橘慶太的手機。手機關著。打伊崎右典的,也關著。打桃華繪理的,沒有人接。
 
最後打進橘慶太家裏,響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幾乎以為沒人時,才聽到有人輕輕喂了一聲。是伊崎右典的聲音,啞啞的。
 
我吸了好幾口氣,才發出聲音來:「是我,你聽著,我沒上飛機,我還在這裏,我沒死……你快去告訴橘慶太,我沒死……」忍不住哭出聲來,橘慶太,你為了什麼,要受這樣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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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2009/02/25(Wed)22:42
日文我看不懂囧
我好喜歡你的文啊,這篇好棒快快寫吧!
歡迎來HiHiBeloved玩
重點是,可以跟你邀文嗎~~??++
網址:http://keiryo.my3g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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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涼飯!!!!
嘴賤 手賤 腦殘 
HN:
龐小閔,小E
年齢:
32
性別:
女性
誕生日:
1991/09/01
職業:
大學生  日文系 
趣味:
為慶涼而慶涼
自己紹介:
1.看BL的口味種有一定的堅持

2.攻受名字常常被我套上慶涼這就是堅持

3.我只是為慶涼而慶涼的慶涼飯而已這也是堅持(別繞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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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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